雕花门大敞,一匹匹光鲜亮丽的锦绣丝缎铺在桌面上,好几个婆子转着柳若兰团团转,给她量体裁衣,吴氏在一旁不停指点,哪儿肥了,哪儿该瘦,说得头头是道。
那屋里推满了一抬抬精致华贵的妆奁,和他在库房看到那些褪色掉漆惨遭鼠咬的嫁妆直是云泥之别,只看得他心头一阵发堵,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
他本来是想找吴氏,让她去指点一下若水置办嫁妆的事。毕竟她是相府的夫人,是若水的二娘,而若水只是一个没出阁的大家闺秀,对这方面可以说毫无经验,可见了这般情景,他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柳丞相等了两天,他不时的派人去打探若水的动静,想瞧她的嫁妆办得如何,哪知道派去的人回来总是说,大小姐并未出门,也没有派人出府,大小姐的院中一如既往,既没有人来为若水量体裁衣,也没有人前来帮她订制首饰,至于那陪嫁必备的床,榻,箱,柜等物事,更是一样不见。
柳丞相便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已经接到了楚王和恭王两位皇子送来的礼单,约定了明日便是下聘的日期。屈指一算,再过三天,就是送嫁的日子,可若水那丫头,居然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