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穿过,就不能学吗?知府大人就是这么教你服侍人的吗?”燕孤云沉下脸来,语气不怎么好。
“……”凝露眼中的泪水滚来滚去,咬了咬唇,强咽下去。
她想起侯知府的严厉,想起燕孤云的手段,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落进了狼嘴里的羊,怎么反抗怎么挣扎,也始终逃不脱被吃掉的命运。
她认命地拾起短裤,忍住羞窘,一双眼睛目不斜视,飞快地帮他穿上,然后又一件件地替燕孤云穿戴整齐,取过牙梳,将他的一头长发细细梳顺,用一根玉簪挽了起来。
燕孤云还不到二十,不能束冠,他平时只是自己胡乱挽个发髻,再用根树枝束住,这会儿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凝露的服侍,香泽微闻,只觉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公子,已经好了,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凝露帮他束好了发,退后一步,低声说道。
燕孤云活动了一下,只觉由头到脚全都焕然一新,崭新的衣料光滑柔软,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舒适之极。
他张开胳膊,看了看腋下,只见衣带被细心地打了几个小巧精致的结,显然她很是用心。
就连束在腰间的衣带,都是不松不紧,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