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他家娘子失忆了一般,奇哉怪哉。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墨白几眼,忽道:“公子这几天操劳小娘子的病情,怕是许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吧?呵呵,公子刚才所问之事,一面铜镜即可释公子之疑。老朽告辞。”
他捋着山羊胡,呵呵笑了几声,背着药厢头也不回地去了。
墨白被老郎中的话说得莫名其妙,若水认不出自己,和自己不照镜子有啥关系?
这几日几夜若水病势危急,他不眠不休的守在床前,忧急担心,哪里还有心情去照镜子。
“庸医,果然是个庸医。”
墨白给老郎中下了断语,然后拿着庸医开的药方,飞快的赶到隔壁药铺抓了药回来,亲自煎药。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现在的他寸步不离若水,就连煎药熬药他都不敢让自己的眼光从若水身上离开,唯恐一个疏神再出意外。
熬好了药,他细心的一口口吹凉,然后端到床前,慢慢地喂若水服了下去。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服侍过别人,可是他却做得心甘情愿。
看到若水服药之后,一脸平静的睡容,他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倒盼望着她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睡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