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消失过，加上那紧皱的眉头和略微凌乱的发，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煞气。
也许是光芒落尽眼底的关系，他幽深的眸子，此时竟显得有些空洞。
于影儿进来时，她连眼皮子都没抬。
于影儿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没往上凑，难得老老实实：“靳总，这份文件麻烦您帮忙签一下。”
靳城眼珠子动了动，冷淡的转过来，眼底藏着一份散不去的戾气。
“于影儿。”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于影儿立即站直身体，一副认真听从指教的乖觉模样：“靳总！”
靳城眼角抽了抽，“你……”
刚说了一个你字，看到于影儿身体倾斜侧耳倾听的样子，又住口了。
他忽然有些不懂了。
到底什么时候的她，才是真是的她？
她脸皮厚，胆子大，偶尔精明的要死，偶尔又糊涂的要死。更多的时候，她不择手段。
就像缠着他这件事，都快一年了，无论他怎么给他摆脸色，她就像只看不懂人脸色的二哈，只管一心往他面前凑，好像从来不知道服软放弃是什么。
可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想到找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