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名叫“莉兹”的、自愿加入陪审团的年轻女孩,显然是一个特例。
    班奈特巴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省心。
    “对了,班奈特先生,您能告诉我,这一次受审的嫌疑人是谁吗?”
    “这个……得等你到了最高法院,才能告诉你,”班奈特回答道,“你先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后天早上记得准时去最高法院报道。”
    “嗯。”莉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跟班奈特道别之后,她便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虽然她手头有一些零钱,但出于省钱的目的,她还是选择顶着烈日,步行回家。
    当她回到那肮脏、潮湿、逼仄的贫民公租房时,她的父亲早已杵着一对新买的拐杖,艰难地在门口静静等待她。
    “莉兹,这回辛苦你了。”父亲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对她说道。
    “爸,还是先进屋吧,”莉兹回应道,“等我去陪审团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可千万别再去教堂参加什么胜利庆典了。”
    “唉。”听到这话,父亲低下头,望着自己无力的双腿,默默叹了口气。
    这伤很新,也很疼。
    但他却更心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