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了一刀,流出的血凝结成了硬块。黑狗扭过头,舔了舔他的手,狗的舌头很干,舔的有气无力。
格林从包里掏出块肉干,他掰了一半丢给了狗。剩下的部分,就着从吧台找到的酒,灌进胃里。马不停蹄赶了几天的路,一个皆大欢喜的归家之旅,却成了至亲杳无音讯的残局。无力的感觉充斥了全身,他品味着舌尖残留的麦酒,丢下了空瓶。布鲁克·格林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战士,他活过了恶龙肆虐的修罗场,不会自暴自弃的以头抢地。
老兵骑马离开了酒馆,那条黑狗跟着他跑了好远,直到力竭。
追踪的把戏,他并不陌生。绑匪的确想要掩盖行踪,可惜不怎么成功。负重过度的车轮在砖石铺就的帝国大道,留下了扫除不掉的痕迹。两边大片被撞断,踩烂的灌木丛简直就是路标般的存在。格林跟随一堆显眼的足迹,离开了大道。覆盖着杂草和断枝的泥地上,有几堆新翻的土分外显眼。
他发疯似的跑了过去,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慌乱的挖着,土堆下露出了铁匠詹姆那张方正的大脸。老兵还不罢休,又从一旁的新坟中,刨出了铁匠的两个儿子,这才坐到土坑边,大口的喘气。狂跳的心脏逐渐恢复了原有的节奏,他注意到铁匠和孩子们的手掌上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