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
执行宵禁的街上没什么人。其实白天也如此,能跑的早跑了。公爵并未阻拦,甚至鼓励卡昂城的居民外出避难。但凡家境宽裕,在外地有亲戚投靠的人都走了。异教徒在加来搞大屠杀的消息言犹在耳,谁不害怕,虽说如此,仍有不少人留下来碰运气。既然伯纳德公爵能轻易拿下卡昂城,从奥斯曼军队的追击中脱身,也就别怪大家把他当成对抗侵略的中流砥柱。
穷人也没法逃,他们没钱买路上吃的干粮,缺乏代步的马,走不出卡昂城二十里,就会饿晕在路边。卡里姆坚守教堂,与教区的信众共患难。他不比阔气的同僚,能在马车上向穿金戴银的富人布道,把逃跑说成是对信仰的考验。
我的信徒每天早上会被饿醒,只能喝两口馊水当作早餐,如果不立刻出去工作,比如倒粪桶什么的,今晚全家都没饭吃。不知这算不算考验?牧师被自己的愤世嫉俗给逗笑了,一不留神踢到路上凸起的砖块。他跌跌撞撞跑出好几步,才恢复了平衡。检查过药剂确认完好无损,牧师脱下帽子,擦掉头上的冷汗。
布袋里的药膏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他重新挎好包裹,盯着前方昏暗的巷道看了好一会,月光到此止步。他在漆黑的巷道里摸索着穿行,不止一次踩到粘稠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