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叉始终没能画下去。他再次放下笔,盯着那张纸沉默良久。一个精灵女孩的命运等着他定夺,白纸上言之凿凿,看起来女孩是罪有应得。
咏者知道上面每个字都属实,因为他本人正是这次袭击的受害者。维康妮娅,以及一名侍卫算是附带伤亡。咏者很难接受维康妮娅死亡的现实,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多,耳中还会有书记官在外面敲门的幻听。西悠瓦拉害死了维康妮娅,可处死西悠瓦拉,书记官也不会再回来。
以血还血的等位复仇在精灵中并不算流行,比人类活得久,确实能改变不少东西,精灵极力避免用死刑作为最终处罚手段。即使是西悠瓦拉·金月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星辰咏者仍在如何处置上举棋不定。
这女孩是个傻子,野心跟能力不成正比,别的女人或许会向命运低头。嫁为人妇,生个孩子什么的,只可惜金月小姐偏不!她竟然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向一个恶灵求助。
法师雷斯林审过了小女孩,有玛雅修女在场,她不可能说谎,咏者完全信任桌上那份报告。
我竟然要靠黑皮叛徒的证言来处死一名同胞,他摇了摇头,摆脱了这股荒谬感。鹅毛笔在墨水中轻轻一点,他决定了对西悠瓦拉的惩罚——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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