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裂的酒杯,心里已经升起些许愧疚来,一句“爱卿”,一个“朕”字,大概意味着少年皇帝将最后一点温情也散去了吧?
! 对此,安雪不是不失落,这么依赖自己的一个孩子,随即她又觉得有些松口气,这样其实也好,毕竟是君臣有别。
这样今天的御膳,大概也能结束了吧?
安雪其实心底还有一点庆幸,那杯酒,她真是不敢喝,今时今日的安雪,竟然爱惜起了性命! “朕天天在朝臣面前做戏,在后宫妃子面前做戏,在天下百姓面前做戏,唯独不能在你面前做戏,而今是你亲手毁了朕唯一的一点坚持了!爱卿知道吗?”
正当安雪跪下时,少年帝王没再伸手去扶,反而语气阴森的着重加深了“朕”与“爱卿”。
“……” 安雪忽然不知道该这么面对这个皇帝,没有喝下那杯酒的她,心里前一刻还是庆幸的,后一刻就越发不安起来。
甚至那种不安随着帝王的话,而在安雪心里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过了年,朕也就十六了,百官无一不在逼朕立后,朕可以选妃子,可以有子嗣,可朕还记得当年爱卿对朕讲的,娘子只能是妻子。
朕一直记得,最心爱的人才能唤娘子,而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