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柳柳的手,埋头抵在了自己的眉心。
程池见状,看了眼身旁的盛天宸,默默的离开了病房,带上了房门。
盛天宸从没有看到过今晚这样的盛又霆,狂躁症犯了的时候,他通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先前他亲眼见证了他在清醒中情绪崩溃。
其实他也害怕柳柳会死,但却不曾像盛又霆一样,溃不成军。
他从没有见到过现在这样的盛又霆,握着柳柳的手,好似握着最珍贵的宝贝,一秒钟都舍不得松开。
就怕一松开,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这个女人会像沙子一样,从指间流逝。
甚至最爱干净的他,至始至终都忽略自己身上被血沁湿,被泥土打脏的衣服,忘记了要换下来。
盛天宸动了下唇瓣,似乎是想要提醒他衣服的事。
只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为何,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最终化成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深深看向床上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女人,心中的疼痛感没有一点减少,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转过身去,离开了病房。
程池就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恭敬的喊了声,“三少爷。”
盛天宸应了一声,坐到了病房外的联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