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佛车子当真要飞起来了一般他都丝毫不在意,仍旧在不顾一切的加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车开的这么快,是想寻求刺激,或者是想集中注意力,忘记什么,总之,等他真正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回了盛园。
他将车停在了车库,熄了火,却久久没有下车,只是坐在车里发呆。
冬日的车库里,没有暖气,车不过熄火了一会儿的功夫,车里就冷了下来。
他感觉到了冷,那股冷意,仿佛是一条冰线,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了身体里,然后开枝散叶,在血液中疯狂流窜。
他被冻僵了,手冻僵了,身体冻僵了,骨头冻僵了,最后连带着血液,都一并僵了,冻成了冰,熬成了渣。
渗入灵魂深处的……寒冷。
他好冷,真的好冷,怎么这么冷?
他伸手试图拢一下自己的大衣,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可手指什么都没有碰到。
他微微垂首,借着车库里暗黄的灯光,看到了自己被血染红的针织衫,半晌之后,突然间发出了“嗤”的一声笑。
然后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发疯一样的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笑的千般惨淡,万般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