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护士给她递热水和纱布止血的同时,给她挂上点滴。
    柳如烟直接让孕妇的丈夫和婆婆进屋,“现在情况非常危险,我的能力范畴内只能保大人了,孩子是保不住了,你们赶紧拿出个态度来,否则一个都保不住了。”
    柳如烟知道当下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地位的,而无论是贵族富商还是贫苦人家都将子嗣看的很重,所以她必须让孕妇的丈夫和婆婆点头,否则很可能会给沈氏医馆带来麻烦。
    好在那位丈夫还是个通透人,红肿着眼睛道,“大夫,可是娃娃都六个月了,内子会不会很疼?”
    就这么一句话,柳如烟的心里都顿觉暖了很多,眼睛酸涩的很,点头,“我尽我所能让她少吃点苦头,你们放心在外头等着。”
    那婆婆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又是那种贫苦人家的旧式妇人,一身深色粗布斜襟袄子,小脚又没裹到位的那种,满脸粗糙的皱纹,白发凌乱,看着柳如烟颤颤巍巍道,“那俺媳妇往后还能生娃娃吗?”
    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家庭和这样旧式的婆婆,柳如烟倒是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她给了老人一个安慰的眼神,“小产后好好静养调理,不要落下病根子,日后照样可以生娃。”此时和他们母子说话的柳如烟双手全是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