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飙，而是缓缓起身，再弯腰，拉起被子盖住了柳如烟的脸，可他又倏地将手停下来，定定的盯着柳如烟，“她之前对你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安林枫深呼吸，“你是知道的，她身前除了你，最要好的朋友就是我了，所以，她跟我说的话很多，我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句？”
杜盛庭阖下眼，“她在彻底昏迷前握住我的手，虚弱的说了一句，让我把耳朵放在她的嘴边，可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安林枫的心突的下沉了一下，“她说什么？”
杜盛庭缓缓抬头，叹气，仰头，逼退眼底的液体，眼睛红的不像话，“她，说，她不是江州的柳如烟，便什么都没有了。其实呢……我一早就知道她不是江州公主柳如烟，只是，这个想法太诡异，而我，早已不再在乎她到底是谁了，可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柳如烟，你个骗子……”杜盛庭跟疯了似的将柳如烟的尸体抱起来，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不停地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安林枫蹙眉，声音平淡而冰冷，“杜盛庭，你冷静，不要再摇晃她了，让她安息不好吗？我来告诉你，她未说完的话。”
杜盛庭倒是安静了下来，不再摇晃柳如烟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