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就离开了天元山,置身于一片无穷无尽的未知世界之中。
这世界,似混沌,又非混沌。
似混沌,乃是满世界流淌着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浓烈到黏稠状的各种先天灵气,混杂、交织、糅合在一起,让周天既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吸吮惬意,又忍不住为这种惬意的同时那刀割斧砍的割裂感,一面痛不欲生,一面飘飘欲仙。
说又非混沌,乃是这恍若混沌的世界,却又压根不是混沌那样的无始无终,无穷无尽,万空寂灭。
这里,又有远离混沌先天灵气、地火风水般黏稠气层的高空。
高空不知其高,但又有一种神秘莫测的羁绊维系着其下的黏稠气层。在这高空与气层之间,便是此刻周天看到的景象:
黏稠的气层,就像被太阳炙烤着的大地。因高温而沸腾的气层,从黏稠的气层中不断逃逸出丝丝气体,然后蒸腾着,飞旋着,飘向半空。
一种乳白色的流云,由此形成,并云卷云舒,飘飘荡荡,随着越来越多的流云形成,堆积,溢出,一条云的小溪出现了。
小溪流淌着,一路向前,冲开了前方所有的阻碍,也将沿途所有的一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路裹挟,一路席卷,滚雪球般的小溪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