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懒虫,除了吃牛血之外,能不动弹最好便是不动弹。几个弹跳,已经是破例了,这还是看在今日道门之主回归的威势之下,才勉为其难做出的勤勉努力。
只是,他刚刚落回牛耳尖上,还未抱住一根牛毛,一股无与伦比的气流巨浪,便从远方铺天盖地横扫过来,跳蚤顿时瞬息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声惨呼回响:
“牛……牛儿,救……救命……”
然而,此时此刻的大青牛,连同整个门庭之内的所有动的以及不能动的一切,个个都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东倒西歪,踉踉跄跄之中,尽管强劲而凛冽的狂暴气流,吹逼得连眼睛都已经无法睁开,大青牛还是连滚带爬的追着跳蚤的声音,拼命寻觅了过去。
谁能想到,这去而复返的鲲鹏,几个翻飞,都已经身在数万万里之外了。
然而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他忽然一个转身,便顺着原来,又一路飞了回来。
半空上,天元山依稀的山巅,刚刚冒出峰顶,这怒火中烧的鲲鹏,便不管不顾地咬牙切齿说了一声:
“你这可恶的天元山,害吾张冠李戴,走错了地方不说,就是到了玉京山后,也会被人不知耻笑到什么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