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傻的，我们都舍不得扔，瞧瞧，这养大了，一个闺女能话。”
杨若晴心里咯噔一声，但表面依旧维持着稳重从容，这些年，她的气质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在老家的人的心目中，身份地位跟当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永仙……永仙他发了狂……要一头撞死在镜子上。”曹八妹说话都有些结巴，显然受了些惊吓。
杨若晴没奈何，只得跟过去看看。
刚到堂屋，就看见杨永仙额头上血肉模糊的，直勾勾望着碎掉的镜子，嘴里面发出含糊不清的吼叫声，眼睛更是血红血红的。
“我的个孙儿啊，咋就这么命苦啊。”
谭氏拍着桌子，一边大哭抹眼泪，可惜已经瞎了的眼睛挤不出几滴。
老杨头，杨华忠托着杨永仙的双臂，不让他撞。
“中邪了中邪了，冲撞了先人啊。”
“莫不是狐妖附体，作祟。”
“……”
杨若晴暗自撇了撇嘴，心里想笑。
什么狐妖，什么中邪，明明就是“抑郁症。”
当然，这种时代是不可能知晓什么是“抑郁症”的。
“晴儿快来，把你永仙哥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