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懂事开始，家里就是吃粗粮。
最开始，还能有红薯干、玉米面，土豆这种。
后来，更多的是拉喉咙的高粱米，麦麸，粗饼啥的。
吃进肚子里，非得靠硬塞的。
所以，看人包饺子，对他来说，也是一场不可多得的人生经历。
李金凤和张奶奶足足包了四十分钟的饺子，将饺子全部包完，张奶奶将饺子放在家里厨房靠窗户的地方。
天气冷，过上一两个小时，饺子就会冻住。
要吃的时候，拿出来，在锅里煮就行。
午饭吃饺子，李金凤亲自煮的，往常她分配的，都是一人五六个饺子，女人五个，男人六个。
不过这一回，她‘大方’了一次，给小宝煮了八个，张奶奶包括自己，也是同样的数量。
大冷天的，吃口饺子，喝口饺子汤，日子甭提多享受。
特别是在身边，还有个火盆的情况下。
吃完午饭，都不想动，大家就继续聊天。
李金凤突然问：“小宝，你和张奶奶学字，学的咋样了？”
年前，李金凤就想将小宝送到公社小学去。
原本，七八岁就应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