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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灯光十分明亮，那灯光因为发热带来的一丝丝温暖大概算是这整个办公室里唯一的温暖。
韩不言看向远方，那狭长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小笨蛋。”
他哪里是为了韩子云，他明明是为了她啊。
韩不言周身的气息越发的柔和，他越来越温柔了，一点也不像曾经的那个他了，像那个为了想要跟她在一起，不惜用付出生命的代价去制造时空机。
他的眼里，不再有那种得不到也要硬得到的偏执。
时空的洗礼，让他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远处的白云凝聚了又散，散了又重新抱团凝聚了起来。
水雾仿佛贴上了落地窗，将落地窗渡上一层朦胧的影子。
韩不言抬起手，想要抹去那些水雾。
只是那白皙的手指贴近玻璃之时，他才恍惚意识到，那些水雾是在外面的。
而在里面的他，是无法抹去那些水雾的。
韩不言的手指微顿，他放下手，转身回到了电脑前。
他拿起手机，给桃言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