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更甚,他甚至看到有个中年妇人哭晕过去。
带着春日湿润气息的泥土被铁锹高高扬起,跌落在棺木上,不过片刻的时间,那棺木被泥土完全掩盖,同时形成了一个小土堆,并被弄得结结实实,然后在前面竖起了一块石碑。
阿殊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只知道刚刚晕倒的妇人醒来后抱着那块石碑哭得撕心裂肺,直到后来被几个差不多岁数的妇人抹着眼泪劝走了。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泉下有知、节哀顺变、入土为安什么的。
很快,送丧的人都走了,只留下那孤零零的小土堆,还有那块石碑。
阿殊走过去,蹲在那石碑前,那上面还留着那妇人的泪水。阿殊伸出苍白的手指碰了碰,然后放到嘴里舔了舔,又苦又涩,跟他的心一样。
也不知蹲了多久,阿殊双腿发麻,肚子咕咕叫,他扶着石碑站起来,那上面妇人留下的泪水早已经干涸。
这时天色不早了,阿殊知道他该回去了,可双脚却不知怎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是去往他从小到大都待在那里的宅子的路。
快天黑的时候,阿殊穿过他和宝儿时常玩耍的林子,穿过后面一片竹林,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他居住的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