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凡也是既羞愧，又愤怒。
那种内心深处的伤疤被人赤果果揭露到人前的尴尬，是他接受不了的。
“我就说嘛，忠言逆耳。”
张海笑眯眯道，“你看你们一个个对大哥有误解，我心虚羞愧了吗？我脸红脖子粗了吗？”
“怎么，事儿到了你们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况且，你们说的那是无中生有，大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虚伪的、奉承的话，谁不喜欢？大哥也喜欢……”
张海又是嗤笑一声，“大学生？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周静芸和马兴凡都沉默了，一个个无言以对。
张海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周静芸道：“小慧她在那边看我们班的篮球先锋比赛。”
张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梁小慧那丫头正站在几个啦啦队队友身后，掂着脚尖朝里边瞅，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
不过张海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又看了眼周静芸，四目相对，周静芸很快就低下头，不敢直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周静芸声音细如蚊呐道：“张大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