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妙的变化。本来三人属于考校的一方,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彼此对等了。
朱安世此时意识到张御不简单,收敛起小觑的心思 ,同时也在反思 ,是否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他回到了原先位置上,想了想,问道:“张君子,不知你师承何人?”
张御坦然道:“老师自称陶生。”这的确是教导他学问的老师,教会了他最基本的知识文礼,没有这一位,后来他的学习定然坎坷许多。
三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既然对方知晓天夏古礼,那极有可能是最早跟着都护府大军到来的那批罪官之后,所以用了化名。
朱安世见这里问不出什么,就又道:“张君子今天以古时贤者之礼与我们相见,莫非要想宣讲古夏经学么?”
张御抬起头来,知道关键的时候到了。
古代博物学这门学问涵盖极广,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面前这三位固然有胜过他的地方,但也肯定有不如他的地方。
可是学问这东西,有时候是讲话语权的。
要是学宫为了维护名誉,一心不让他过关,那么根本不用驳倒他,只要设法证明他所学的东西一无是处,于都护府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