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片热闹逐渐被压抑死寂替代,夜晚张灯结彩的霓虹也变成了白布和挽联,整个府宅内,氤氲着一股死气,一股压抑到窒息的气氛。
“杜家的列祖列宗,是我没用,没能保住杜家的香火。淳风,是个孝子,他、、、提前去孝敬你们了、、、”
明亮而森严的杜氏祠堂,杜震宇接过手下人递过的三柱香,语气恭敬而又萧瑟的拜祭。
祠堂之中,上上下下三层摆满了杜家列祖列宗的灵位,皆是最上等的黑檀木铸造,擦拭的纤尘不染,最中央的是百年前的‘华海皇帝’杜羽笙,中堂两侧,挂着那副让杜家最引起为傲的对联——
‘春申门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
力透纸背,依稀可感受到当年的杜老板在华海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何等的权势滔天。只是对比于如今人才凋零的杜家,却更让人生出一丝萧瑟凄凉的感觉来。
“淳风、、、”
杜震宇苍老的双手轻抚着杜淳风的遗照,那饱经沧桑沉浮的脸上,忍不住红了眼眶,老泪纵横。
在此刻,这个曾纵横捭阖,凭借一己之力将杜家起死回生,拉到燕京一线家族的男人,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惨剧,更像是一个无助而心痛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