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是虚假,却又放不了手,这是袁长文最痛苦的地方。
也是最不明白的地方。
还能怎样?只有在现实生活中,一次一次冲撞,一层一层剥夺自我定义,将自己的手指从船舵上一根一根抠下来。
自以为是,难道不是自己最好的描述吗?
袁长文站在走廊窗台上,双目平视,又不知道该看些什么。
除了“我存在”,自己没法确定任何一件事情。
就算这个道理在脑海中,却依旧没法改变袁长文控制的习惯。
“自我”的力量有这么恐怖?
袁长文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么恐怖。自己不停跟脑海中的人对话,幻想着某些事情的发生,然后自己傲然伫立。
这种感觉根本停不下来,哪怕自己一再重复,这些都是“自我”的把戏。
但此时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担心、焦虑、忧愁,这些依然会出现在自己体内,唯一的变化,就是知道这些情绪并非真实。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着急了?
还是说,整个斩杀自我定义本身就是荒谬的?
靠!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