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尽管袁长文已经体验过好几次,但始终没法习惯这种难受。
整个人犹如被蜂蜜包裹,很甜却很闷。这一切似乎没什么大碍,只要自己张嘴就可以把这些蜂蜜全部吃掉,而且味道还不错。
可是袁长文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二十多年来自己一直这样做,无视这种恐惧难受,总是找到事物让自己分心,或者否定这种状态,用励志拼搏去转移。
现在,否定自己正在否定的,这一切就是恐惧难受,并非什么青春迷茫,并非什么人之常情。
我是谁?
这个问题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哲学范畴,也不知什么吃饱了没事干的思考。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在活什么?
被社会、父母、家庭、学校推着前进,被恐惧的浪潮袭击,根本来不及思考就不得不随着海浪向前冲。
想想羊群背后的漆黑,不停奔跑的羊群面对身后的恐惧,谁又会去思考呢?
袁长文就是那个掉队的羊。
所有恐惧自己的东西,都不存在。说到底,我在恐惧我自己。
不是么?我编造未来很恐怖,我编造现实很残酷,我编造世界充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