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袁长文这个角色是我的窗口,我只能透过角色来看戏。这是相当好的选择,毕竟可以体验到袁长文这个角色的所有,而不是雾里看花去猜测角色的情绪或内心活动之类的。
    又是“超级”,这个比喻简直太实用了。
    角色被社会扭曲,形成一系列思考和认知。我就坐在那里,看着袁长文这个角色玩耍、焦虑、嚣张、哭泣。看着他,是如何否认“无我”这个真实,又是如何认同自己这个角色是真实的。
    人生如戏,这四个字的关键并不在于什么人生无常之类的,而是所谓的我就只是一个角色罢了。但是,我找不到演员,找去找来,能看见的只有角色。我的身体、我的思想,统统属于角色。
    袁长文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好斩杀的,因为角色根本就不存在,斩杀什么?我只是那份觉察,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整个关于袁长文这个角色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不存在的。无垠的真实之中,出现一个圆圈形成的局限,而在局限之中就出现一系列二元对立的事物。
    我选定一个角色,然后透过这个角色玩耍着一系列虚假的二元对立。为了玩耍的投入,我只能觉察到袁长文这个角色,拒绝觉察到其他角色的内心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