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床沿起身,故意扯出一块方巾来擦试着凌玥的额头,既不能和凌玥挨得太近,免得惹来这一屋子人的不愉,又更不能挨得太远,不然光亮的事情被发现就没法解释了。
说实话,要不是看着晕倒的人是凌玥的份上,他藏在京都妙春堂安分守己,巫医的身份他有自信能一辈子不被撞破。
但是,进入官宦之家为其家属女眷诊病,是相当于把他放在火上烤。
实在是兵行险招的一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华珺是绝对不会和官宦之家有任何一丝半缕的联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绝不医治当官做宰之辈的主要原因。
直到那一点似有若无的黄色光芒黯淡下去之后,华珺才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装做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华珺的行为着实怪异了些,凌珏确定他不会再有什么异动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针对凌珏毫不掩饰敌意的针对问话,大长公主反而又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人:“珏儿,别多嘴。”
凌珏满心疑窦也只能全部按捺下去,听从母亲的意思:“是珏儿多话了。”
华珺没兴趣理会他们,只是苦着脸:“该做的是都做了,清醒过来也是时间早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