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这些年过得惊心胆颤。
她甚至不惜褪去一身华衣,此生只着素衣,只化淡妆,在佛前日夜诵经祷告,也不过只是希望一切都可以变得更好一点。
不要因为她的错误,而毁了这个家。
可是,她隐隐约约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平阳侯说得在理,如果她继续对珏儿不闻不问,怕是真的要自此失去这个儿子了。
这,难道就是她真正想要的吗?
曾经的她还是皇族人人艳羡的公主的时候,总觉得亲情这个东西是与生俱来,是即便打断骨头还会连着筋的东西。
因此,她甚至宁愿花时间与精力去追逐那些镜花水月,虚无缥缈的爱情,都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去放在维系亲情这上面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真傻,总觉得亲情最为廉价。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就是亲人也会寒了心。
蓼阳大长公主双手合十,看着面前法相庄严的菩萨金身,做了一个决定:“求菩萨保佑,但愿信女此举还不算太晚。”
她刚刚嫁到侯府来的那晚,平阳侯亲口跟她说的一句话,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只要你有心,一切都不会晚的。
“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凌玥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