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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起在北疆这么多年,寻常的伤口又怎么可能把他搞得这么狼狈?
华珺倒是坦然自若:“的确,就像将军您听到的。少将军中毒已深,若是不能再度施针,恐熬不过今晚。”
既被发现,他就更无需替苏云起藏着掖着了。
指间拈起一根银针,华珺微微侧目:“待会儿场面恐怕不忍直视,还请将军避让。”
苏老将军自然是不愿意的,“老夫一生纵横沙场,有什么是没有见识过的。华大夫,您尽管扎针便是,我绝不在一旁干扰。”
“好。”华珺扬扬眉,只能为盘腿而坐的苏云起褪去外衣。
待褪下外衣之后,华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想象不到,小小年纪的苏云起后背上却已经是遍布了数个疤痕。
不过更不妙的是,他的后背乌黑一片。那些新伤自不必说,早就发了炎症。只是旧痕显然也受到了此次毒药的牵累。
“昨日为你只能是逼出绝大部分侵入体内的毒素。”华珺右手手指间又捏紧了几根银针。
“你,你昨天是不是在我服的药里下了手脚?”苏云起因为痛感忽而清醒起来。
这后背上一根根银针只能是出自华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