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恍若是深不见底的崖底终于天光乍泄,虽然乍泄的天光可能只有一缕,但也足够视物。
不过现在这缕“天光”,凌珏清楚地意味着什么,若不是自己提前设局,那么现在他必然处于被动的局面,只能受制于人。
屋瓦之上,一男一女皆穿着夜行衣,掀瓦这样的细致活自然交给女方来做。
她戴着特质的手套,小心移开瓦片,“给我光。”
男人顺从地燃起手中的蜡烛:“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女人不耐烦地将掉到身前的头发甩到身后,“嗦死了。”
细微的烛光由女人擎着,他们睁大眼睛,不敢漏点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贼婆娘,你看。”男人趴在屋顶上奇怪:“那床榻之上怎么好像没人?”
女人笑得不置可否:“总之,他今天是绝对走不出这里了。”
说着,她便急不可耐地掏出竹制的一根小管,不顾男人之前的劝说,擅自鼓起腮帮子在管口处使劲一吹。
随着破风而出的声音,一支支银针射进了屋子,朝着床榻之上叠得方方正正的被褥射去。
这一切皆入了一旁凌珏的眼,运筹帷幄之余,却也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