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林公子走了。”
常钺背部受了伤,人只能趴在床榻上,此时听闻下人来禀,并不意外:“走了便走了吧,无妨。”
林木不走的话,难不成留在府里让父亲为难他吗?反正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余力去帮林木说话。
其实刚才林木为自己上药时的那一番奇奇怪怪的怪话,就让常钺心里多少猜中了一些。
“告诉下面的人,要是林木见我,不需通传,直接把他领来见我就是。”常钺直觉,他和林木的缘分不止于此。
这一夜,常知府居然没有外出,而是选择呆在了府里。
“爹,儿子从来不会过往您的事情。”一豆跳动的烛火将知府的面容衬托得柔和了些许,这才给常钺造成他们父子没有嫌隙的错觉:“您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
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常钺会将话题引到这样敏感的分明,常知府控制不住地脸僵了一僵:“你还小,不懂,朝廷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是吗?我不小了。”常钺并不像以往只是浅尝辄止。
其实林木告诫他的那些话,他何尝不明白。都是亲生父子,他只是不愿把父亲想象成那种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