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点头,眉目舒远,神情淡然的好像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但愿今家父子一片赤诚,是朕想多了。”
哪一位君王不想帝位坐得长久,便是他也不例外。可是,朝代的更迭似乎给了太多人心头一个不该有的萌芽。
他要防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即日起,乐师彤管在宫中行走不再受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不过是一招诱敌深入的诱饵罢了。
但何时收线,如何收线,这等掌握生死大局的权利可一直在他的手里。只要彤管还在宫里,让他如何,不过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明烨唤过陆公公,单独嘱咐他:“明里解了彤管的行动受限,但背地里必须加派人手,日日来禀。”
陆公公俯首称是,眉头皱成一团,却不敢叫明烨瞧见。于是,只能将头低得更低:“陛下,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陆公公是跟在明烨身边的老人,对于他,明烨比朝中很多大臣都要信得过。
闻言,便忍俊不禁:“你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想要说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