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常知府的儿子,常钺。”凌珏一字一顿,好像生怕明烨听不清楚一样。
“怎会是他的的儿子?”明烨眉头蹙起,表情很耐人寻味。
“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念在常钺将功折罪的份上,最起码饶了他的性命吧。”这样子说也有不妥,毕竟过的主谋确和常钺无关,又何来将功折罪一说呢?
见明烨不为所动,凌珏这才将自己在罗庭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总结一句:“不可否认,常钺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他也是无辜受害者啊!”
“血亲当前,他仍能为大义而捍卫正道。”凌珏答应过常钺的,只可惜让他保知府那个乱臣恕他实难从命:“莫说他如今只是一介不谙世事的书生,就是很多贤臣良将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啊!”
但无论如何,常钺都不该死:“请求陛下看在常钺其人被囚禁的情况下,还能指导微臣偷出账簿,并且不遗余力地出谋划策只为护送微臣出城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吧。”
言罢,凌珏已然跪在殿前,额头紧紧贴着两只手的手背,岿然不动。好像真的有一种誓死也要跪到地老天荒的决心。
明烨任由凌珏说完这些话,方才合上账簿:“朕还没有下令,你就如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