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凌珏回京,天公难得作美了一次。
佛堂外小径两旁的草木深深,是侯府里眼下这个时节最具生气的一处景致。
凌珏挑眉,拿景致说事:“想来也是母亲虔诚礼佛的缘故,侯府上下草木稀疏,几近凋敝,也只有这一处的晚秋姗姗来迟。”
凌珏暗骂自己没出息,他本不是个爱惜花草之人。这等春去秋来,花谢花开之事,他是向来不上心的。
只是,今日回京,母亲特意要与他促膝长谈一番,他也是实在不知该拿什么话题起头,居然拙劣地卖弄开这些了。
大长公主笑了一笑,为他解释起来:“珏儿体察入微,只是不是什么神佛庇佑,而是这草木品种特殊的缘故。”
入夜之后,蓼阳便拆了头上那些仅有的几支发簪钗环,放下了高挽的发髻,只松松地垂在脑后,用一根木簪固定了而已。
她拢了拢袖子,在凌珏面前的茶盏里添上小火炉中新烹的花茶:“你不是说,晚秋花草凋零嘛,这便是前些日子新晾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是”,母子俩多年未这么亲近过了,凌珏还是稍显拘谨,抬起袖子遮挡,浅酌了一口。
有句话他不好意思和母亲说,难怪以前他便常常听闻母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