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七,三日连绵不绝的新雪终于停了,北上的路途里,山路阻塞,大道难通。可是皇命不可违,大军马不停歇地越过层层风雪中的关隘。
我带兵迂回潜入北疆蛮夷之地在天盛与其交界之处临时驻扎的营帐。因为兵者诡道,且兵不厌诈,敌方不曾发起进攻便受挫。军中的士兵个个都夸赞我,他们都说,比起祖父在军之时也不遑多让。
果然,带兵打仗的都是要身强体壮的才行吗?我不知道,也不大关心。
他们高高地将我抛起,在我下落的过程中,或自顾自地玩笑作一团,或众口一词地说些庆贺赞扬之话。
总之,这样的场面,我见过许多,经历过的亦不在少数。每一次,无论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似乎都乐此不疲。
我不是尊崇孔孟之道的儒士,更不是什么兼爱非攻的捍卫者。我只知道,要守山河,便只有流血,便只有牺牲。
可是,他们将我高高抛起又落下的无数个瞬间中,我望着那敌方溃不成军。火红的火光连成一片,像退潮一般飞速涌动,从这边到那边,直至我什么都看不清。
我忽然就在想,要是我的胜利,我的每一刻欣喜都能有人来共享就好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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