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位高至此,还不尽兴?”蓼阳只是抛出一句反问来,听上去不明不白。
究竟是回答之前的有关家门不幸,还是另有深意,当真费解。
平阳侯脸上的哀愁之色一扫而空,反而全部是坚持的自说自话:“蓼阳,家门如何与那位高权重无甚相关。”
好一句无甚相关,蓼阳很难不联系到她自己的身上。只是,未免是她多心:“平阳侯的家势便已经足够惹人艳羡,俗话又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如今之局,已是寻常人家高攀不起。”
经历过许多,如今的蓼阳虽然仍有着尊贵玉位,不过心态已然随和许多,并且对生活似乎多了很多宽容大度。
便是平阳侯,都忍不住吃惊:“很难相信这会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
蓼阳前脚总算踏回了里屋,“再则言之,你有珏儿玥儿这一对儿女,也算足意。何必为了眼下一时的不爽而忧心忡忡,竟到如此地步?”
原来是特意安慰于他,平阳侯自然也敞开心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陛下的如何处罚一一告知于蓼阳。
“说句心里话,你别不爱听。”蓼阳平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里盛着的满是担忧:“凌瑶并不安分,往后恐会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