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这才发现原来早就干燥的又何止是上下两片嘴唇,便是喉咙都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来。
“对不起。”就是大长公主自己都渐渐发现,近些年她的脾性当真收敛了好多:“你知道的,我这一生行至如今,只活玥儿和珏儿两个人。”
“你不能!你不能……”说着说着,一开始努力压抑着的哽咽竟然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声。这个一生都尊崇至极的女人居然在面对她一双儿女的时候伤情至此。
莫不成真的是他又自私了一回平阳侯不禁心中凉意层起,无数泛黄陈旧的回忆一起涌入了脑海。
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禁军统领,公主之名是在宫人们口口相传中闻言闻到的,公主其人是在无数次的擦身而过中远望到的。
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欢声笑语,她的黯然神伤,这些于他而言全部是零零碎碎的碎片。
碎片残缺,却因为看不到底,摸不真切,而比以往更具诱人心弦的力量。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去了解,都想要去捡拾起这些碎片,将它们重又拼成一个完整的东西。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并不尽如人意的。
他就那样一次次地注视着彼时宫里最是地位尊崇,最是生来富贵的公主。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