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说出退出这样的话来吗?
凌珏忽而抬手,摸了摸凌玥的脸颊:“但是,我想,你应当有自己的原因。既然如此,强求也没有什么意思。”
玥儿,总该长大的,她也应有她的坚持,正如他有他的固执。既如此,他又何必做那强人所难的行径。
总算是有惊无险,被这样一通折腾,恋恋不舍的情绪倒是淡下去不少。
“上路吧。”这场离别,平阳侯自始至终只站在了一边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着。
凌玥在左右的搀扶下钻进了马车里,此刻挑起帘子,眼前竟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水雾,她只能依稀辨得几个身形:“爹,娘,哥哥,保重。”
再多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前路未卜,她不想在那之前做什么空口说辞。
除了赶路的车夫,与凌玥同行的便只有为了方便侍奉的知秋和负责保护她生命安全的无影。
几人同去,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繁琐之事需要处理。
冬日的京都寒意直降,未曾见过回暖,但空气却是干燥得怕人。马车车轮转动,碾压而起的便是四散飞扬的尘土。
尘土和着那马车的身影远去,从一开始的盈于眼眶到渐行渐远,最后竟是连尘土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