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容上挂着的全是憔悴之色,大约是一夜没有怎么好好睡过:“凌珏,我想好了。..”
他踱步走来,思绪好像有些游离,但是说出口的语气却是分外坚定:“春闱我去,只是不知我这戴罪之身是否可以暂居京都。”
凌珏知道,以前的常钺虽然爱好读书,经史子集纵然也不在话下。可是志并不在此,入仕实非他愿。
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是有的时候吃了那一堑,长的却不是一智。一堑只是替人做出了选择取舍而已,至于选择的结果并不是每每都会如人心愿的。
“如果你乐意,平阳侯侯府大门永远为你而开。更何况,就算你不愿住到侯府来,京都也会有你的一片立足之地。你几时成了戴罪之身”常钺能有这样的决定,于眼下而言,应该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常钺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凌珏在变着法地安慰于他,让他宽心。奈何做尽错事的人是他的父亲,可是父债子还亦是对他来说根深蒂固的想法,他哪里不是戴罪之身呢!
“你真的决定了?”凌珏盯着他的面容,好像只要这么盯着便可以知道对方心中的心思一样。
“是,我愿与你一同进京,只待来年春闱之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