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他指的不妥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让常钺这个戴罪之身来下令指挥,实在于礼不妥。
凌珏却并没有如孔侑伯的想象当中一般,而是点了点头,吩咐下去:“把他的面巾摘去,我倒要看看,敢在狱中故意行凶的到底是什么人。”
常钺说话,孔侑伯自然可以有理由犹豫。纵然他很是同情常钺的遭遇,纵然他也看得出来常钺会是一个忠心报国的意气少年。只是,戴罪之身一日未从其人身上褪下,常钺又如何有在人前说话下令的资格。
但是,这话经由凌珏口中吐出,就是俨然不同了。
孔侑伯立马挥手让人照做。
黑色的面巾下,那是一张遍布着细纹的男人的脸,在其眼角往下,甚至有着一根手指长短的刀疤。
“最起码从外表来看,倒还真是一个亡命之徒。”凌珏不禁感慨了一声,方才回身低头问向常钺:“是你说的人吗?”
常钺何曾在常知府会客的时候大方在人前现身过,他以前总是不关心那些官场之事,自然也从没有多嘴过问过。
远远地只见过一面,便已经是常钺偶尔的无意一瞥了。
是以,即便现下此人被褪下面巾,露出完整的样貌之时,常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