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梦境当中的前后两次机缘,他都未能瞧见过白衣女人的正脸。狂沙文学网 说来也怪,明明从没有瞧见过女人的正脸,可当时她脸上的喜笑模样却又是那样的清晰深刻。
直至惊醒后的现在,明烨似乎都能记起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却唯独就是不记得长在了怎样的一张脸盘上。
由此可见,梦终归还是梦,荒诞不经,也还经不起丝毫的推敲与深论。
明烨呆呆地坐在(床)头复又凝思了片刻,等到自(身)的气息调匀,这才望向了窗外。
外面的夜色浓厚凝重,携带着总也冲不开撕不破的压抑氛围,仿佛只要一眼,人便会被吸入到了那茫茫不见边际的夜幕之下。
这种感觉让明烨感到分外地不适,他只别开了头去,自以为这样便可逃离开这份没来由地慌张与恐惧。
梦境确实荒诞离奇,否则也不会有着黄粱一梦这样的故事言传在世。但梦境总归是与现实有着或多或少的重合的。
他从不相信,当真会有空(穴)来风,与实际半点交集都没有的梦。
梦的存在,既是由自己而生,不可谓不是一种心魔作祟,总是隐(射)了部分现实。甚至,会是连自己都从未意识到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