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客栈里打杂的小二,自是不好言说东家的长短。但这东家时常出去喝花酒,又有些赌瘾犯起,欠债难还,自是逃不过在外的一顿毒打的。
老板娘因为这事倒是屡屡与东家吵嘴,客栈的杂工们见了都觉得二人多半长久不了。可没奈何,客栈是老板娘用娘家带来的嫁妆所开,这是她的资本,久而久之却也成了她的桎梏。
若是女子提出和离,少不得要将这份嫁妆钱也赔了进去。因而,东家和老板娘就这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倒也勉强算是相安无事。
久病成医?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也许就是眼下的情景了。
知秋不由地喜上眉梢:“能否请这位小二哥代为传个话?”
小二挠了挠头,面露了些许难色出来:“不知姑娘要传什么话?”这可真是奇了,她们这两个投宿的姑娘和老板娘此前应是毫无交集,又有什么话好传的?
此时的知秋已经搀着凌玥站在了上往二楼的楼梯口前,正避开了最是人来人往的厅堂之处。
没有四面眼神的夹聚,她也能更为自由畅快些:“我家姑娘与你家老板娘同为女子,如若方便的话,不知这金疮药可否让其代为送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