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婢子好赖不分,更不是婢子要搬弄是非。老板娘虽然是答应了下来,可是客栈人多嘴杂,让他们不外传也未必管用。”知秋扁了扁嘴,经过了这一遭,她反而是十年怕井绳了起来。
凌玥眉眼弯了一弯,她如今倒是和知秋的观点不同,比之以往,似乎更为豁达了些许:“你这两个担忧,都是一句话的事。”
“什么一句话,这么厉害?”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凌玥的头靠在引枕上,此时终于是泛起了昏昏沉沉的睡意,也不用再强撑着了:“世事本来就没有万全的说法,只有尽力去做了,心里便也可坦然了。”
想来倒也是这个道理,知秋挠了挠头,只是,她还是无法不忧心:“姑娘,您现在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是吗?”凌玥的问话有些敷衍了,她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先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都务必要把我叫醒。”
遇到道士师父之后,她才意识到,尽人事听天命,是有多么的重要,亦是一种智者的心境。
便是抚宁未除,她也没有必要再如从前般彷彷徨徨地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