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有一句话,想问问爹爹和娘亲。”心中的苦水也倒够了,凌?这番言语,却并不是倒倒苦水这么简单的。
换言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说话做事也喜欢顾虑思及更多。往往即便不是一环扣着一环的决策,也定然是在为下一次机会做着铺垫。
或许就是从抚宁接近她的那天起吧。凌?便就意识到,她若是不能未雨绸缪一些,那最后惨淡收场的人,也只会是她。
蓼阳一屁股跌坐在了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只是上半身仍旧立得笔直,让不亲近的人很难看出端倪就是了。
平阳侯知晓,这个时候,就该是他这个一家之主挺身而出的时候了“既然有话想问,那便问吧。”
“是。”凌?微微福身。
这个?儿,方才进来还未来得及行礼,现下却又礼数备至,看来是准备了什么不同寻常的问题。
本来该着往日,凌珏便又有了可以打趣的机会,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事态似乎越来越严重,而且还渐渐地朝着他们谁都控制不了的方向而行去。
“?儿前脚被娘亲支走,爹爹不做阻拦,可见,这即便不是你们共同做出的决定。此前也定然是相互之间的契合默许。”凌?悠悠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