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直到蓼阳大长公主的声音响起,才似乎给了他一些可依稀循着的方向。
“母亲自小疏离珏儿。”蓼阳大长公主提起的,又何止是他小时的态度呢,便是如今,他也是一样的看法:“珏儿一直记着的。”
蓼阳默默地低垂下去了眼帘:“是母亲的错,总是太自以为是。”她没有想到,明明初心是想要极力地保护着这一对儿女的她,到头来,伤害凌珏最深的,却恰恰是她。
就算在这之中,平阳侯不止一次地旁敲侧击地想要点醒于她,可奈何她一意孤行,半点意见都听不进去。
“母亲。”凌珏厉声喝断了蓼阳:“儿子只问你一句,他说的,可有半字虚言?”
蓼阳望向了脸色很是难看的平阳侯,狠了狠心,还是点起了头:“是,你是当今陛下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谁人都不知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