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真的是回天乏术了,又是一口血从喉咙当中溢了出来。
那血的颜色可着实有些奇怪,即便不是大夫或是仵作出生,凌珏也能意识到必然是含混进了毒素的样子:“李氏你这回可是心满意足了?”
李氏指尖冰凉,一切都在按照她的打算行进着,除了这个半路杀出的家伙,实在是太不可控了:“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里不欢迎你,还不快走?”
李氏在这家里只手遮天惯了,一向叫嚣着从不妥协,可眼下说句话却是纸老虎,连个眼神都从来不敢正视过来。
一切,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我自然会走的,不过不是现在。顾姑娘,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顾西的泪水糊了满脸,人扑在塌前,其实她也知道,就算她砸锅卖铁请来了大夫,顾父也是大限将至,熬不过今日了。
“是什么东西?”顾西不晓得凌珏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样,只是朦朦胧胧中觉得,凌珏胸有成竹的模样,总归不是害她的。
“你头上的发簪。”凌珏神情淡然地伸出指头指向了顾西的发簪。
顾西冬日的衣裳蓄的都不是棉花,而是薄薄的一层芦花,浑身上下的衣裳更是浆洗得泛白,可唯有头上的一支素银簪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