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都走吧。”蓼阳抹掉了眼角的残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已经再次恢复到了那种视死如归的淡然。
可偏生就是这种淡然,尤其是在昏黄光线却又微微发亮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孤寂零落。
凌?霎时便有些迈不动步子了,她僵在了原处,爹爹和娘亲这都是在干什么?说得好像竟是明天就要上法场了一般?
不是他们说的吗?不到最后一刻便就永远不要说丧气颓废的话。因为,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的太阳究竟哪个先来?先机和夜晚又哪个先来?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太不真实了。
凌?多么希望,现在能有一个人忽然跑过来,就站在她的面前。很郑重其事地或是玩味一笑般地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梦也该醒了。
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其实就是南柯一梦,所有的困顿悲伤不过都是梦里黄花,花谢了,梦也醒了。
可然而,那始终照亮在自己身侧不远不近的一盏火光,明明柔和却是分外地扎眼,逼得她不得不认清现实是什么:“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苏云起先是柔声提醒道,可见凌?还有些犹豫难决的样子,干脆附耳上前了起来:“若是再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