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着天下母子间最为完美和无可挑剔的以礼相待,他们都戴着一副面具去以不同方式来迎合对方。久而久之,却是谁都改变不了这种面具的存在。
凌珏的眼前终于变得模糊起来,一层层的水汽粘稠地糊住了整个视线,让它们变得朦胧、虚幻。朦胧虚幻得好似一切都只是一个分外抽痛的梦境,只要捱一捱似乎就又可以相安无事了。
他知道,眼前看不清了,可耳边的风声却仍旧清晰。它们还是那样不通人性,只知道不分场合地表达着自己对于这片大地的绝对掌控。
悲伤的,难以自抑的,脆弱的,崩溃的……种种,这些对于一个人来说足以致命到完全摧毁一个人的情感。可于它们而言,却是连令它们掀一掀眼皮的资格都没有。
就那样睥睨着,居高临下地望着这片山河上的一切,这才是它们。
凌珏的身子被瑟瑟的秋风激起了一层层的冷意,他不禁蜷缩了一些,“又或许,从一开始,你们就做错了呢。”
他这句话极轻地被递送出唇边,像是在喃喃自语,应该是在追忆些什么,又像是在责怪着。只是,他责怪的对象究竟是他自己,还是这话里的二人,就不得而知了。
从一开始,一家人就不加隐瞒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