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很久,这才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来:“那你呢?你带人来犯。”
后面的话,明烨是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出口的。他可以败得很惨很惨,败得血本无归,也可以是一切意义上的面目模糊。但是,他不可以低头,不可以向任何一个人展现出他那脆弱不堪的一面。
此情此景,又能让他说什么呢?说凌珏带人来犯,谋逆逼宫,无一不做。而他明烨,如今成了这幅面貌又全是拜他所赐吗?
未免,太过卑贱,也太过不讲理了些。
话,还是点到为止,或许还能保留一下彼此在对方中的最后一丝好印象。
凌珏淡淡地敛下了眸子,某一刻好似静止的时间当中,他的呼吸轻到了与周围的空气凝为了一体。
明烨也不再费力地瞪大着眼睛,即便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他也要死成一尾有骨气的鱼。
闭合起的双眼,周遭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取而代之的只有沉寂的黑,穿不透的窒息。
而就在此时,剑声翁鸣,黑暗一片的眼眸之外,漆黑的无尽里光亮一闪,是什么东西划破重重阻碍迎头劈下的感觉。
刺啦一声,明烨胸口一凉,正是身上的布帛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