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琯可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要为人臣,岁岁朝贡。
“你这话是说我们自作多情了?”苏老将军手下的杨副将暴喝一声。
没想到,他们在北地驻扎多年,这群胡人竟然还有胆子来到他们的地盘上扬言叫嚣。
杨潘气到连嘴角都忍不住地抽搐起来。在他看来,数不清的战友牺牲在了边陲北境,无非就是为了给远离战火的地方争取到难得的平静。
他承认他既没有陛下的好客与雄心,也没有老将军叱咤风云的胸怀。他所想的,无非就是安稳二字。
因此,今日的朝堂,他原是不愿来的。宁愿抱病在家,也不要见到昔日的敌人踏足中原。
“知道你为什么战功赫赫,却只能在副将的位置上停步不前吗?”苏老将军用满是老茧的手掌拍拍杨潘的肩膀。
杨副将摇头直言:“是因为苏老您珠玉在前?”要将这四字成语说出口,也是难为他一个武夫了。
苏老将军咯咯地笑起来,倒是有些一个寻常老者和蔼的影子,更是多了一份豁达:“这话若是别人说,我定当以为是虚言。可你杨潘,我信了。”
答案还仍旧未道出,杨潘难以自处。
他的缺点很多,一箩筐都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