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那么曾经在我面前那么真实的一个人,现在会躺在解剖台的手术台上。况且,我根本不相信,陈漫会是自杀。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知道,门内的亡魂得不到重生,门外活着的人,也得不到安慰。自此之后,我和陈漫,就永远不可能再说上一句话。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活着,对我来说早已是一种形式而已。我现在越来越害怕,有些人,我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再也说不上话。我害怕,我每分每秒都在害怕,我害怕他们会忽然离我而去,连个招呼都不打。
刚走出解剖室,我眼前突然出现两抹熟悉的身影。他们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看,正是陈漫的父母。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对陈漫的父母有印象,所以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就凉了半截。
他们眼睛哭的通红,肿的早已经不像个人样。见他们死死地盯着我,眼中还带着愤怒,我知道,他们是把这件事怪在我头上。怪我,的确该怪我。
他们不顾我的手还握着门把手,用力地把门推开冲了进去。我的手顺着门被扯了一下,感到一阵疼痛,那种撕扯感,让我心中的疼痛忽然的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我在外面便听到解剖室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中不